© 白日大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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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here is the point?


她的视线在两个卧室之间绕来绕去,心思则完全缠在刚刚结束的电影情节上。

“哈,瞧瞧那结局跟什么似的,”她开始干笑和演讲,仿佛眼前坐了一百个听众。

“啊哈,可真是……”

音落了一半,气流卡在了嗓子眼。
她的视线随机停在了主卧室的某点,那用来放置床的地方,被褥卷曲着,但并不是像她习惯的或是希望的干瘪状的卷曲,而是饱满的、似乎刻意摆出自然的姿态来隐藏了什么。

她的目光顺着被褥的最高点走完了单程的位移,看到了最低处。
然后她全身僵直了。
她的视线在颤抖,颅内的空白在无限放大、肿胀。更多的气流卡在了交通拥堵的地方。
她看出那是一节女人的腿,因为它洁白、有光泽,而硫氰化铁色的液体也突显的一清二楚。

她开始倒退,可惜容膝之地太小太小,很快她便靠上了冰冷的墙,余光扫到鱼缸里的红金鱼,是啊,与那单程位移的尽头类似的颜色的金鱼们。鱼儿们有什么过错呢?
此时此刻它们看到食物象征的主子——人类赋予自己的高傲而又神圣的名字,在慢慢靠近,它们快活的扭动身躯,偶尔撞在一起,它们探出首级前端的嘴巴,拼命的撑圆了,让空气填入,渴望食物充盈其中。

她缓慢的侧头,看向鱼缸里,它们便扭动地更加欢快,圆形小口在水面上一张一合,催促着、催促着,下一秒,它们感到身体倾斜,食物象征的主子颤抖的指纹贴在了外壁上——可惜它们的金鱼科学家不在这里——不在这里为它们排忧解难,告诉它们这颤抖的指纹究竟是因恐惧还是鱼缸的重力造成的。生命之光稍纵即逝,它们做了极短的自由落体运动,紧接着伴随水源稀稀拉拉的散开翻在了地板上,它们鼓了鼓鱼鳃,准备尽全力将自己甩向生命的水洼——不期待其中是否有食物,然而下一秒一股可怕的重力覆盖在它们身上。

它们的躯干在地板上被压迫的打滑,死相难看。

下一秒,她惊声尖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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